此时此刻，千年帝族的扩展疆领并不算大。
别说内下层决斗之地，就是外层的三大域面，千年帝族的统御范围也不算大。混沌宇宙实在太庞大了，即使中立势力闻风而降，也得‘闻’了风不是吗。回想当年的光之帝皇，在一百年诅咒生命中他以光速扩展，结果仅仅也就占领了毫不起眼的一小角落。
现在千年军国同时在四大层域开拓，需要精力更多。
幸好。
自己拥有虫族和巨人族的大军，再加上归附者们急于立功，这种扩张速度也是超乎想象的快。当千年势力变成庞然大物之时，小势力也真是‘闻风而降’的，不需要太多的征伐。
现在除了一些没有智慧的种族，千年势力的开拓还是非常顺利的。
“想在内中层拓展势力，军团是毫无意义。杜郎，内中层无罪之地绝对是‘个人’大于‘团体’的域面，如果你想入手，只能考虑个人实力强大的武者。”艾伯利翁不知道幻曦来过。杜南也懒得多说。
反正她知道火行者的任务，清理圣子团是必须的。
除了这一条。
援救妹妹烛也是最重要的事情。
“我有点好奇‘无罪之地’的称呼。混沌宇宙每一层域的别称绝对相应，无罪之地到底有什么意义？”杜南心中奇怪。
他拥有很多记忆和传承知识。
例如死神的。
又例如泰坦一族的。
再例如巨龙始祖的……可这些记忆基本全是武学。科技，藏宝，种族血赋等等东西，没有人文风情和异域奇俗的。换而言之这些是武者和科学家的记忆，不是文化人和旅行家的记忆。以泰坦一族为例，五大天殿的传承拥有泰坦一族的战争历史，却没有舞蹈。诗歌，乐曲。绘画之类的东西。
这并不是泰坦一族没有这些人才，而是泰坦天殿没有收录。
如果说匠神的记忆……除了炼铸技术之外，连最重要的匠神之锤的下落都没有。
“你的脑子装载了这么多东西，竟然对内中层的风俗毫不了解？杜郎啊。看来再多的传承汇集一身，也注定你是一个只会‘动手’的人物。”艾伯利翁轻捏杜南的坏手，试图将它调离自己的重要部位。然而这一丁点力量是毫无作用的，坏坏的双手继续作恶。
面对心爱之人，艾伯利翁也不怕杜南使坏。
不过。
关于内中层无罪之地，她也得说明一番：“内中层只有一种势力，圣域。建立圣域的第一个条件就是：一枚星图。万星神力的星图会成为圣域的动力核心，将数十，数百。甚至数千颗星球串联起来。杜郎，你没有听错，内中层的圣域就是一种非自然力量集群的‘星云’。有些大圣域使用的核心不止一枚星图。多达数十枚数百枚都有。”
杜南一边听着一边想象：数千颗星球被强行串联，这是什么样的境象？
这种串联也像‘星环’模式一样吗？
“圣域拥有相当不错的防御力，所有串联起来的星球都是一个整体，很难被单个击破。所以在安全方面，万星以下的武者绝对破坏不了。超过万星程度的武者圣域会全力监管，要么安分。要么驱逐。圣域星云内，一般不允许开战。”艾伯利翁继续解释。
乍听起来。
内中层和外中层有点类似。也是有‘法’治理的地方。
“无罪之地是没有律法的地方，只有规定。各个圣域的规定都不同，但也相差不多。一般进入圣域星云之时，他们会说明有什么事不能做。至于为什么叫做无罪之地？这就跟一种东西有关，它叫做……星界之门！”艾伯利翁说话间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杜南。
星界之门。
这种东西杜南确实知道，而且非常清楚，因为……他拥有匠神星界。
“圣域是神信者之地？”杜南问道。
“嗯哼。看吧，你听这名字一下子就明白了。关于星界之门的作用想必不用我多说了。我只能说，绝大部分圣域都是信奉几位真神的，只有少数才是一神信仰的模式。”艾伯利翁说完，后面的已经不需要说明了。
星界之门。
实际上它并不是一道大门，而是一个门框。
在上古时代各族生灵是可以直接向神祭献的，而且很快就能得到回应。例如，一位重病的人向健康之神献上财宝和奇珍，他在献祭完成后就能祛病康复了。当然，如果健康之神觉得这份‘诚意’不够，也会否决这种祈祷，不予回应。
再例如。
弱小者向力量之神祈祷，希望自己获得武力。只要祭品足够，力量之神也会回应他，达成他的愿望并赐予他强大的武力。相对的，如果他的献祭不足或者超出力量之神的能力范围，这种祈祷是得不到回应的。简单说：你要求一下子提升几十星等几百星等，这是有可能的。如果一次要求增长一万星，那就是太扯蛋了，真神就算有能力也不会鸟你。
真神的能力不同，赐予也不同。
如果跟力量之神祈祷要一种机械技术，那也是强‘神’所难的事情。如果换成祛病增力这种小事情。基本任何一位真神都做得到。
这些献祭仪式中，联通双方的媒介就是星界之门。
这些献祭仪式在杜南眼中就是……一场交易，一场神与人的交易。
换一种说法。
举个简单的例子：现在有人给杜南送上两枚千星神力的星璇。要求获得一千星等神力，杜南就能给他一枚净化完全没有魂余记忆的魂珠，然后这个人就能从‘无’变成千星神力‘界主神皇’了。相对的，他想获得两千换两千，杜南肯定不鸟他。又或者这人是敌对的，杜南也不会资敌。这跟献祭有什么不同呢？那就是少了星界之门的传送效果。
所以。
星界之门就是一个输送器。
凡人将‘祭品’送入星界之中，真神们获取了好处。然后就回赐恩典……理论上这跟市场交易没啥两样。唯一不同商场市场的是，你能够跟神交易。达成一些凡人不可能实现的事情。
现今世代。
星界之门依然存在，拥有神权的真神却很少很少。
为什么这种祭献能够继续？
原因是：神权者不存在，拥有神格的神尊却能‘代劳’。不说远的，杜南拥有工匠神权和匠神星界。在混沌宇宙中献祭祈祷并且想要获得匠艺技术的仪式，几乎没有一件祭品落入匠神星界。因为，杜南无法回应他们的祈祷。这些献祭者得不到回应，他们就不会进行下一次仪式了。
更重要一点。
大家都知道匠神陨落了，没有谁执掌神权……你朝星界之门扔东西有用吗，匠神都死了。
匠神星界要说完全没有祭品也不对。
在世上最不缺疯子，有些科技狂人和炼铸狂人就一直朝匠神星界扔东西，深信有一天匠神会回来，会回馈他们的虔诚。还有一些感恩的族群也一样在献祭。不求回报的送上物品。最后，一些正临灭亡的种族也会献祭，最后祈祷有一天匠神给予他们复兴的机会。
匠神星界的祭品也是五花八面的。金属，珍宝，自制机械，自研技术图纸等等都有。
总之，真神无论是死了还是活着都有人献祭。
现在杜南自己拥有匠神星界，他无法回应祈祷吗？当然不是。本身拥有几万星等神力不说，光是匠神星界数之不尽的智能机械。随便一具就能振兴一个弱小种族。要回应献祭很简单，只不过想要瞒过敌对的诸神就不可能了。一旦让人知道匠神‘活’了，那杜南的麻烦也不小。
此时此刻，他还没有力量一个人对抗诸神。
内中层叫做无罪之地，现在杜南明白了。在那个地方犯了罪，破坏物品甚至杀了人，只要拥有足够的祭品，真神很轻易就能帮你修补过错。除非是被死国夺魂的尸体，否则要复活一个人再简单不过。有些小事情还不需要真神亲手动手，无数小弟能够帮他处理完善。
如果有人祭南匠神，请求一种技术，这需要杜南亲自送出吗，随便在智能机械人的海洋中找一具办理就足够了。
现今大部分的真神都没有神权，他们却拥有无数部属。
杜南心里还怀疑：无罪之地的星界之门并非通往神权星界的，而是通往某些真神的独立虚空。
凭借现在的技术，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制造一个星界之门，让祭品传往自己的独立虚空。收礼，还愿……这简直不要太容易。再认真一点说，别说物品传送，直接弄一道虚空门，让你们整一族迁进来都是轻而易举的。自己的独立虚空，现在就有一颗千年星球住着无数同族呢。
“难怪，神尊们将无罪之地当成养殖地。他们在冒领神权者的祭品吧？”杜南想通了。
“现在拥有神权的真神可不多。他们这样做，谁能反对？何况拥有‘神格’的他们力量同样强大，联合起来，那极少量拥有神权的也奈何不了。不知道什么原因，自上古时代起就越来越少神权者了。包括我的父亲，我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听过他的消息。”艾伯利翁微微伤感。
听到这里，杜南完全懂了。
也许。
内下层圣域星云的人们也知道真相，可是，他们同样需要回应者。不管真神假神，能够实现他们愿望就足够了。
“我很难想象，无罪之地是什么状况。”杜南说道。
“你最好不要想象，见过就知道了。在无罪之地，有‘钱’和无‘钱’的绝对活在两个世界。”艾伯利翁没有多说，不过这一句话已经表明：她在内中层拥有的力量绝对超乎想象，因为，她是第一女财神！(未完待续)
本章结束